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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真人的原创博客

闲暇时抒写某些顿悟或渐悟,拍摄某些动物与静物。这一隅,欢迎您的光临!

 
 
 

日志

 
 

文学院的执教者们  

2010-07-17 12:31:03|  分类: 悠然一心[原创散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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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复刚教授         颜迈教授          余雨阳教授

 

师范学院的院本部当年曾在市中心,各专业的教学场所则呈点状分散在城市的不同位置。在林城的一隅,是师范学院下辖的文学院假期执教者和学习者聚集的地方。每隔半年时间,执教者与学习者就会暂时聚集在一起,开展一场为期十余天的教学活动。

因为站在讲台上的未必都是教授,还包括助教、讲师,有时还有实习人员,为了对他们公平起见,统统称之为执教者。同样是为了对他们公平,本文并不试图平均分配“笔墨”,视角主要针对几位资深、敬业而有趣的老教授,其余人等,则有所概括。

烟雾缭绕的周复刚教授

年近花甲的周教授在这个专业的行政地位最高,当然,古文造诣也是首屈一指的。文学院已退休的和仍在职的三位小学教授中,周教授便是其中的一位。

古文教学中有许多极为枯燥的内容,周教授在这个班里就先后担任了两个科目的教学:《古代汉语》和《训诂学》。本以为课堂上昏昏大睡者众,谁知这一猜想大谬不然。周教授独特的身体语言让一班人忍俊不禁,一进教室,听众们便睡意全消。

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尽管略显老迈,周教授却腰背挺直、毫不伛偻,魁梧的身材顶端是满脸的温和。

教授讲课,板书不多,也不总是站在讲台上面朝听众。他有时靠在教室前面某一侧的窗户旁,有时斜倚在讲台上,有时坐在教室前排某位听众的课桌上,两手抱在胸前,左手一支不易熄灭的香烟,右手一根不易磨损的粉笔,头稍向上扬,微闭双眼,用极慢的语速,从缭绕的烟雾中把信息传递给下面的听众们。有时他会在一瞬间把音量突然加大,给个别昏昏欲睡者一个措手不及,有时会拿前排的某位女士寻开心,当然,是在得体而不跑题的前提下。

有女士带了孩童进课堂,周教授从不反感。课间休息时,他还会逗逗这些小精灵玩耍,偶尔摸出糖果之类,依然用极慢的语速——来,吃果果!

烟瘾极大,不间断地吞云吐雾,是周教授的主要特色。他左手的手指间永远夹着一根青烟袅袅的香烟。他并不放任香烟自燃,而是随时放到嘴边猛吸一口,慢慢呼出。一次课下来,讲台前面必定是满地的烟蒂,但这并没让不吸烟或反感吸烟的女士们却步,下次课,她们仍然踊跃选择前排。相形之下,后面吸烟的男士们那小小的烟瘾,真的不值一提。

“读什么鬼函授嘛?唉!”发现这班听众居然认真学习,悟性也不算太糟糕,知道大家的学习时间太紧,于是,大家总能听见周教授在课堂上不定期的喟叹与遗憾。

教授有时给人睡意朦胧的感觉,但细心的听众可以发现并非真的如此。很多时候,他或许正沉浸在自己那个古奥的世界里。少许喜欢思考的听众,在周教授那缭绕的烟雾中,说不定会孳生出某种忝列门墙的汗颜。

聪明绝顶的颜迈教授

跟周教授相比,颜教授身材并不高,但讲起课来,不倚不靠,丝毫看不出倦怠感。颜教授上课的教材和辅导用书,均系他自己亲自编写的。由于对教材脉络相当有数,他的板书用得不算多。讲到重点内容,需要记下来时,他会拖长了声音下达指令:

“勾——书——”

于是台下听众们纷纷动手,笔尖在教材的字句下面蜿蜒划过,簌簌有声。人们似乎更习惯于称呼颜教授为先生,这给人一种亲切感。但本文还得称之为颜教授,以示不厚此薄彼。颜教授的课,也风趣幽默,纵然说不上口吐莲花,至少也是连珠妙语不时蹦出来。

教授讲课用普通话,也许说不上很纯正,但作为一位年事已高的南方长者,能做到这一点已经难能可贵了。《现代汉语》这门课,不用普通话是经营不好的,尤其是它的语音部分,除了理论,还需要过硬的实践能力。幸好颜教授不曾辱没听众的期望,一直做得很好。

让颜教授自豪的,是他一天当中可以连上八节课而身体不累、嗓音不哑,这是他精力充沛的一个有力佐证。听众们除了认可这一点,同时还喜欢他外在的“绝顶”,更钦佩他内在的聪明。

最让颜教授引以为豪的当然还是他的学术成果,他给它们排定了座次,称它们为自己的儿子,珍爱有加。他这些“儿子”当中,有充满亲和力者,比如课堂上正在使用的《现代汉语》,也有曲高和寡者,比如《中国篆刻大字典》。对这后者,动辄上千元的高昂价格,除了专家学者的案头,寻常百姓家大约是难得寻觅其芳踪的了。

睿智风趣的余雨阳教授

师从余教授期间,并不知道他是教授,因为他是从官衙里半路改行来教书的,人们总觉得他最多是个讲师级别的执教者。后来才晓得,在给这一班人授课期间,他不仅已是副教授,还是个具有A类执业资格的资深律师。

听余教授的课无须记笔记。尽管他眼镜后面的目光炯炯有神,但绝对不会让人产生畏惧感。听众在课堂让总能随意而轻松,没有要将教条铭记于心的压力。因为谦和,免于遭遇一种居高临下的压抑感,一班人背地里谈起余教授,就都称之为“老余”,非为不敬,只含尊崇。

“书上那些,你们一看就懂。就算不懂也可借助工具书搞懂,我没必要向你们重复书上的东西。”时隔多年,原话早已记不准了,但老余原话的基本意思,就是这样。说到做到,老余还真有些“懒”,“懒”得绝少板书,也绝少照着书“宣科”。很多时候,书在讲台上沉沉大睡,他在讲台旁侃侃而谈。

以此认为老余缺乏责任心,可就错怪他了。

“我也可以在书上指定一些内容让你们背下来,考个高分,但是没有意义。过一段时间,把临时抱佛脚记住的那点内容一忘记,就和从没学过完全一样了。我看,还不如给你们灌输点书本以外的东西,至于考试,只要认真听了,过关没问题。”这同样是老余原话的大意。

他不靠给人打旷课来束缚听众,但听众并不比其他科目的少,因为听老余的课,不仅没有压力,还是一种并不低级的享受。他的话,有富含哲理意味的,有充满启迪色彩的,有让人茅塞顿开的,有让人醍醐灌顶的,不胜枚举。 

许多靠记诵过关的科目,如今要用时只得临时翻检书上的陈说,跟老余学习的科目,似乎不必那样累;从老余而得到的许多经验、感受、见解,只要想起,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与兴趣,任意表述。

同样可敬的执教者们

如果认为文学院里只有上述几位资深、敬业的教授,是有失公允的。吴在东教授在中学语文教学课上对课外实践的严格要求、悉心指导,吴俊教授在美学课上的温文儒雅、见解非凡,吴道文教授在写作课上的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还有年轻学者刘长焕在唐宋文学课上的独到之处,用毛笔书写讲义的执着,都是让人感动而难以忘怀的。当然,还有其他一时想不起来的,不一而足,只好带着遗憾,一并致意了。

另一类的执教者们

良莠不齐,用在文学院的讲台上也是适合的,有的书编得很好,讲课却一塌糊涂;有的故意让缺席者考试不过关,以此“要挟”听众;有的冷漠傲慢,不屑于跟下面的听众作任何交流,等等,越是年轻者,这类表现越鲜明,只好再来个不一而足。他们在文学院存在的意义,除了按月领取薪俸,更多的时候,似乎在于衬托出那些资深、敬业而有趣的执教者们。

一别经年,自知“回笼”的机会为零,于是留下些许文字,试图记住那些在记忆的空间里以教授为主的可敬的渐行渐远的执教者们。

[作者说明:本文题图据网络图片加工,若作者或有关当事人认为涉嫌侵权,请留言告知,便于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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