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仲春,寒气逼人,不肯稍懈。迟至二月二十日,骄阳才挟燠热骤然而至,一时众花锦簇,为之粲然。孰料当夜,苦雨寒风、雷霆冰雹交相凌虐,来势之猛,令众花欲还瑟缩存身而不可得;尤可痛惜者,田间油菜正逢花期,一并荡然,面临绝收境地。
翌晨,风渐歇而雨不止。远眺山隗,竟有绿意盎然入眼,满目清新;又可喜者,山鸟飞来,群集村庠墙头一树,鸣声悠扬,宛然昭告农时且宽慰农人,令人精神一振。
一时一地一事,得与失,竟可率尔定论乎?捉馀暇,成此篇。
莫道流年花事永,
春秋转徙各登台。
身栖旷野枝头俏,
意阻寒宵树下颓。
偶对田畴嗟冷寂,
频伤农士起徘徊。
惊雷过处新芽涌,
好鸟高风谁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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